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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占有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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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占有14

那兩個充滿欲望的字落進時停耳裏,如燎原之勢,頃刻間點燃了全身的火。

臉頰被司諶的大掌控制住,不得不面向那讓人羞恥的屏幕。

司諶愛極了時停生澀的反應,手指不停滑動屏幕,將‘時停’發給他的照片全部攤開在時停面前。

“這些都是你發給我的,你真的忘了嗎?”

司諶一字一頓,咬字極重:“小、變、態。”

時停羞得顫栗不止,他只能慶幸他現在不是站著,不然,他絕對會軟倒在地上。

一張張充滿誘惑的照片無法喚醒‘時停’的記憶,通過司諶的話,時停又見識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‘時停’。

‘時停’或許是真自閉社恐,但自閉面具下藏著一個鮮活生動的靈魂。

“對不起,我真的不記得了。”時停目光躲閃,羞得不敢再看那些照片,弱聲道,“我只記得與池遂有關的記憶……”

時停話音一頓,抓住了一個重點——

記憶如果沒有作假的話,‘時停’確實和池遂在一起過,那‘時停’又是什麽時候招惹司諶的呢?

事實真的像司諶說的,‘時停’在與池遂談戀愛期間,還與司諶暧昧?

如果是,那,能做出這種事的人,絕對不是什麽純良無害的小白花。

記憶也會騙人。

他被欺騙了。

司諶等了會,都沒等到時停把話繼續說下去,他也不執著於時停剩下的話,在他看來,時停是因為提到池遂,想到三人覆雜的關系而心虛,才選擇不開口。

“你不記得沒有關系,我記得就夠了。”

司諶不再繼續臊時停,收起手機,趁時停放松防備時,低頭堵住了時停的嘴唇。

“唔……”這個吻裹挾著瘋狂的欲念,撲面而來的壓迫困住了時停。

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用力收緊,他的胸膛撞上了司諶的胸膛,司諶的外套敞開著,裏面一層薄薄T恤擋不住什麽。時停被司諶的體溫給燙到了,下意識往後退,背再次貼上了冰冷的瓷磚。

冰與火夾擊,時停的腦子一半是清醒的,一半卻是混沌的。

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發顫,因為身前滾燙的溫度,也因為背後冷得刺骨的冰涼瓷磚。

在這種煎熬之中,時停的反抗顯得異常可笑。

兩只細瘦手腕被司諶的大掌握住,在換氣時舉到了頭頂。

不知是被熱氣蒸的,還是被吻出來的,時停的面頰遍布潮紅,紅唇被吻出了更深的色澤,源源不斷的熱氣從他嘴中吐出,氣息還沒喘勻,眼前又壓下沈沈黑影,紅腫的嘴唇再次被堵住,舌頭長驅直入,用力勾纏……

浴缸內的熱水早就滿了,打濕了兩人的雙腿。

時停被放入溫暖的水中,被親得暈暈乎乎,全然不知司諶都做了什麽。

被抱出浴室後,臥室內的冷氣讓暈乎的腦子得到短暫的冷靜,時停才終於反應過來,司諶還是幫他洗澡了。

他被司諶抱到床上,從被司諶抱住開始到現在,司諶都沒有放開過他。

池遂喜歡從後擁抱他,司諶則喜歡面對面抱著他。

即使是睡覺的時候,司諶也必須讓時停面向他。

在此之前,時停覺得池遂的占有欲就夠可怕的了,沒想過,還會遇到比池遂更加可怕的男人。

接連被兩個人壓制,這讓時停生出強烈的不滿。

池遂是‘時停’的正牌男朋友,時停需要在怪物池遂面前偽裝成‘時停’。

面對司諶的是失憶的‘時停’,他可以不用作為‘時停’而活著,他不需要再偽裝。

知道反抗無用,時停沒有掙紮,沙啞的聲音少了幾分軟弱,帶上了前所未有的強勢。

“我不喜歡被抱著睡覺。”

司諶非但沒放開時停,反而摟得更緊了,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,司諶的薄唇在時停脖子上游走,不緊不慢回應:“可我喜歡。”

“司諶!”

司諶擡起頭,好笑道:“寶貝,你在跟我撒嬌嗎?”

時停:“……”

“我沒有!”硬的不行,時停只能用回了軟態度,哀求道,“我不喜歡這樣,你能放開我嗎?”

司諶的手指撫過時停的眼尾,動作是溫柔的,話語卻是殘忍的:“不行哦,我在遵守我對你的承諾。”

時停茫然:“什麽承諾?”

司諶:“你當初主動投入我懷抱的時候說過,你最喜歡讓我抱著你睡覺。”

時停:“……”

司諶將時停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,輕柔地拍撫時停脊背,柔聲道:“乖,折騰了那麽久,累了吧,我們睡覺。”

他又語帶暧昧地警告:“你要是不想睡,正好我還有多餘的體力,我們把沒做完的補上?”

時停臉頰燒紅,立即閉上了雙眼。

他以為自己會煎熬地睡不著,但良好的睡眠質量還是讓他在司諶的禁錮中睡了過去。

一覺睡醒,時停很快便想起昨天的事情,他沒被‘時停’、池遂和司諶覆雜的三角關系給困住,第一時間想到的是:他的心很大,似乎不管發生什麽事情,他都能淡定面對。

‘時停’到底是怎樣的人?

失憶前的自己又是什麽樣的呢?

-

廚房內飄來食物香氣,時停餓了一夜,一聞到這股味道,肚子就開始叫囂。

乍然看到司諶的背影,時停恍惚看到了池遂的影子。

司諶轉過身,露出與池遂完全不同的面龐,他與池遂的身高相近,體型差距不是很大,白色襯衣和黑褲應該是最大尺碼,穿在他身上並不緊身。

這套衣服是池遂的,連系在他腰間的黃色圍裙也是池遂的。

在除掉池遂之後,他占據了池遂的所有,正式占據了時停男朋友的身份。

這倒證實了司諶的話——

我的嗜好是占有別人的男朋友。

我是變態呀。

“餓了吧,我正好做完,來嘗嘗我的手藝。”司諶朝時停伸出手,示意時停過來。

時停緩慢地踏進廚房,還沒靠近,就被心急的司諶抓入了懷裏。

‘一刻都不分離’的游戲似乎又要繼續下去。

司諶做了雞蛋培根三明治,時停已經吃膩了面包,礙於司諶的壓制,他不得不吃這些東西。

入口後意外的發現,司諶的手藝不錯,他也沒有想象中的討厭這種早餐。

時停通常都是側坐在池遂大腿上,司諶也讓時停坐在他腿上,不同的是,他親自調整了時停的坐姿,讓時停與他面對面。

這種姿勢更加的親密,也更加緊貼。

時停極度不適應這種親近,反抗了一次,引來司諶加倍的懲罰。

三明治只吃了兩口,先給司諶餵飽了。

時停軟弱無力地靠在司諶身上,新鮮空氣經過幹澀的喉嚨,傳來陣陣疼痛。

司諶給他餵了一口牛奶,頂著饜足表情,憐惜道:“好可憐。”

時停很想咬住司諶的脖子,最好咬得司諶直接斷氣。

他大口吞咽牛奶,才稍稍緩解了喉中幹渴。

杯子在中途突然傾斜,流速變快了,時停吞咽不及,牛奶從他嘴角溢出,滑過下巴,又被司諶及時兜住。

杯子撤走,司諶含住他的下巴,像饑餓的狼犬一樣瘋狂舔舐。

下巴的牛奶舔幹凈了,又不知饜足地在他口中探尋更多。

時停捶打著司諶的肩膀,雙手都錘痛了,司諶仿佛一塊銅墻鐵壁,沒有任何感覺,依舊不肯放過他。

-

吃完飯,司諶帶時停出門。

離開家後,時停沒在門外、電梯和一樓樓道裏發現打鬥的痕跡。

他不知道司諶是怎麽處理掉池遂的,他不問,司諶也沒有說,但有一點是肯定的,池遂已經消失了。

不然,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是司諶。

司諶開了自己的車,帶時停去了六公裏外。

這條路時停來過一次,擋住前方道路的濃霧已經散去,露出筆直寬闊的公路,往前走,不知是什麽地方。

司諶在向時停證明,他沒有欺騙時停,池遂真的是怪物,它困住了時停,在它死亡後,時停就得到了解脫。

真的是解脫嗎?

時停並不覺得,他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轉移到了另一個牢籠罷了。

時停和司諶站在公路邊,兩人站在這好幾分鐘了,都沒有一輛車經過。

司諶牽著時停的手,問:“要去前面看看嗎?”

就算司諶肯帶他去未知的前方探索,他也還是困在司諶的籠子裏。

他不喜歡被束縛,所以——

“我不記得你說的那些事情,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,我也有權利跟你分手。”

在時停背上游移的手停頓,停在凸出的蝴蝶骨上。

司諶微瞇雙眼:“分手?”

微風將碎發全部吹向腦後,露出精致漂亮的一整張臉,時停堅定道:“司諶,我要跟你分手。”

司諶低低笑了起來:“寶貝,我說過,不管你記不記得,只要我記得就夠了,是你先勾引的我,你已經把我勾住了,就沒有放手的機會。”

“我不是‘時停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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